close
我沒有跟一切撇得一乾二淨,我也沒有不感興趣,雅絲貝決對不想跟我交朋友,而且我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不酷的—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看著其他的學生,對他們感到好奇,對他們的樂天開朗驚羨不已,然後被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、我的超級缺乏自在、我的無法一派輕鬆給反覆折磨。
我對一些事情沒有意見(比如說中美關係)並不代表我對事情沒有感受。至於我究竟是不是個破解不了的花押字,這點我就比較不確定了,因為我並不知道這個辭世什麼意思。但等我回寢室之後,我一定會在字典裡查清楚。
「我知道。我—聽懂了。」她要的答案不只是這樣,她想要我跟她一樣滔滔不絕地吐露心聲。但是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話。我並不是她認為那樣的人,除了這一刻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,因為她創造出了另一個我。
我知道我應該是要說:「好!」—真的大叫出來—但是我沒有。並不是因為我不願意遷就她,比較是因為我不願意說謊。難道她真的認為,要是我朝氣蓬勃地大叫出來,就能代表一切嗎?她的年紀應該不至於相信一個人能在十分鐘之內,徹頭徹尾改變她的觀點吧?
在此之前,她的評論感覺上像是對我的誤解,可是即使它們並不準確,也都和我的人生有關;但是她現在的表演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,她表現得像個足球教練,或是激勵演講家。我以前就有過這個想法,但從來沒有這麼清晰,而且從來都是帶著輕蔑,而不是此刻的悲傷。我看著她激動、充滿希望的臉龐,心想:妳沒那麼聰明。
Ch.4 花押字 p.236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